苗圩接受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专访
10.03.2015 11:00
本文来源: 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
嘉 宾：苗圩 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
简 介：3月7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两会特别节目《做客中央台》专访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苗圩。
以下为访谈实录：
主持人：苗部长，感谢您百忙之中再次《做客中央台》，您和汽车打交道的年月相当长。现在除了工作当中涉及汽车领域，平时生活中还会特别留意汽车么？比如说有没有收藏汽车模型的什么爱好？
苗圩：这个是一定的，这是一种职业习惯吧！养成了一种情结，会下意识不自觉地关注。比如说网上一些重要的汽车新闻，一定要看一看。收藏汽车模型，虽然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但是如果有这个机会，我还是愿意收藏的。
主持人：您的职业生涯是从汽车起步，现在又执掌主管汽车的部门，所以能够感觉到您对汽车感情是特别深的，当然工信部不止面对汽车领域，我们数了一下工信部一共二十多个司局，它涉及的行业众多，而且这些行业又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非常重要的行业，所以您执掌这么大的一个部门，您觉得压力大吗？
苗圩：压力一定是很大的，在中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的情况下，特别是当前工业下行压力很大，还是时刻感觉到重任在肩。
主持人：您怎么化解这种压力？
苗圩：怎么化解呢？一是要认准产生这些问题的原因，要做一些深入细致的分析。如果把原因分析透了，那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案也就比较容易出来了，这是一个方法论的问题。二是部门的分工负责制，把压力能够传递下去，让大家都承担一部分压力，发挥集体的积极性，共同来完成我们的使命和责任。其实就我本人来说，也有很多行业我是不太懂的，或者是一知半解的。当然，一方面我自己要努力补课，要完善自己的知识结构，学习自己所从事工作所需要具备的一些基本的知识。另一方面还是要依靠大家，我们有一个领导班子，还有刚才你提到的二十多个司局。这些司局同志个个对某一个领域，某一个行业非常熟悉情况，对问题分析非常深入透彻，而且拿出的解决问题的思路和办法都非常具体的，都非常优秀。所以，依靠大家来完成来共同努力化解压力。
主持人：看的出来就是您对这个大家庭还是很倚重，很热爱的。
苗圩：是，也只能这样的，否则我自己就算是事无巨细，24小时不睡觉、不吃饭也干不完。
主持人：所以一方面您说到个人的努力，另外一方面发挥这个体制，发挥这个集体的优势，所以今天我们就来听苗部长跟我们聊一聊关于工业和信息化的那些事。这个今年春节过的比较晚，刚刚结束，我不知道您春节抢红包了没有？
苗圩：我没有抢，我知道那个东西抢不上。
主持人：那您平时没抢红包，您应该会用微信吧？在节目里我就不问您微信号了。之所以说到微信这个问题，是因为现在大家很多人都会用微信去表达一些自己的想法，所以如果请您发布三条关于工信部的朋友圈，中间也可以配图，您会选择什么来发送？
苗圩：第一，中国制造2025能够尽快发布实施。第二，工业互联网是顺应整个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趋势，下一步工业和信息化领域的一个发展重点。第三，工业机器人的应用能够取得更大的突破。
主持人：刚才提到您的第一个朋友圈要发中国制造2025，这也是我们国家提出的中国制造业未来10年的顶层规划和路线图，能不能先给我们介绍一下基本思路是什么？
苗圩：今年“两会”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制订“中国制造2025”规划纲要。这是中国制造业发展的一件大事。回顾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过程中，在2010年，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制造业大国。我们是制造业大国，但还不是制造业强国，还没有一大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骨干企业，产业发展还有一批重大技术、装备亟待突破。另外，我们还应该有一些重要产品在国际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这些方面表明，我们还需要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去转化、去努力、去奋斗。根据这个思路，在中国工程院150多名专家花了一年半时间进行战略论证的基础上，工业和信息化部牵头又花了一年多时间制定了“中国制造2025”规划纲要。这个规划大体需要用三个十年左右的时间，完成中国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的转变。我们也提出了分三步走的战略。“中国制造2025”也就是三步走第一个十年的行动纲领，也是一个路线图和时间表。待国务院审批通过发布后，我们还要组织工业行业认真宣贯这个纲要。这个纲要的主要内容：第一是强调创新驱动，第二是质量为先，第三是绿色发展，第四是结构优化，第五是人才为本。通过实施规划纲要，我们为后两步走奠定好的基础。通过这十年的努力，我们能进入全球制造业的第二方阵。
主持人：我们中国制造2025和德国工业4.0相比有什么差别？
苗圩：“中国制造2025”与德国工业4.0既有很多相同之处，也有很多不同之处。中国和德国工业发展的水平不在一个起点上，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从我们了解的情况来看，并不是德国现在已经实现了工业4.0，德国实现工业4.0也需要8-10年，它在时间上和我们的“中国制造2025”大体在一个时间段。从内容上看，德国工业4.0和我国的工业化和信息化深度融合有异曲同工之处。我看到一个介绍德国工业4.0很形象直观的场景：工业3.0是机器设备数字化、智能化，图上画的是一个机器人从货架上抓一个货物装进一辆卡车；到工业4.0仍然用了这张图，只不过在货架、机器人、汽车上都画了一条小的弧线，这表明这三者互相都通过无线、宽带、移动、泛在的网络联系起来。这就很直观的表明，将来智能化的设备、产品之间，通过有线无线的通信方式能够连接在一起，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物联网或者工业互联网的概念。习近平总书记在最近的讲话中也提到了信息经济的概念。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第一次提出了工业互联网的概念。我们要高度重视这方面发展的趋势，抓住这一轮发展的机遇，趁势而上，发挥后发优势。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我们的发展阶段、发展水平不同。德国总体处在从3.0到4.0发展的阶段，我们的工业企业有些可能还要补上从2.0到3.0发展的课，然后才能向4.0发展。我们要结合中国的国情、中国工业企业的实际，把发展的路径选择好，走一条更好更快的发展道路。
主持人：在这儿也给大家科普一下，工业4.0是以智能制造为主导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在2013年4月的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上正式推出。我们中国是制造大国还不是制造强国，发布这样一个十年路线图，就是要剑指制造强国的梦想。这是您发布的第一条朋友圈，第二个朋友圈您提到发布的是关于互联网的朋友圈，制造业互联网化也成为了一种大的趋势，为什么要发布这样一个朋友圈？
苗圩：工业互联网是顺应新一轮工业革命和产业变革的一个重点发展领域，也是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的“互联网+”最早实现的行业之一。工业互联网有非常大的发展潜力，在现实中有很多企业也注意到应用互联网技术来提高企业的整体竞争能力。据一个国际权威机构估算，在未来20年中，中国工业互联网发展至少可带来三万亿美元左右GDP增量。我们应该高度重视，积极引导，推进工业互联网的应用和发展。从两个方面切入，实现融合发展。第一个方面，就是前面提到的智能制造。第二个方面，就是把互联网引导到工业企业、工业行业中去。互联网发展方面，中国有一批互联网企业成为国际竞争的领跑者。把这些企业发动起来，和工业企业密切融合，搭建好工业互联网发展的框架，就会为企业未来的发展提供更多的机会。据国际权威机构测算，应用工业互联网后，企业的效率会提高大约20%，成本可以下降20%，节能减排可以下降10%左右。工业和信息化部正在组织论证工业互联网整体的架构。互联网时代是自上而下的架构，工业互联网是自下而上的发展战略，也就是从数据中心怎么建、云服务怎么用、大数据怎么分析这些方面入手，从企业到行业到国家乃至到国际。同时也要趋利避害，既要看到它发展有利的一面，也会给我们带来负面的影响，比如如何保证网络的安全，不被攻击、不被篡改，如何保护用户个人的信息安全。这些方面都还需要研究，趋利避害，为发展做一个更好的谋划。
主持人：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工业互联网能够成为我国经济和互联网产业一个新的增长极。
苗圩：还有很大的空间。现在互联网应用多半是在营销环节和售后服务环节、采购环节，如B2C和B2B，以后在制造环节以及企业与企业之间，会给现有的生产方式带来颠覆性或者革命性的变化。比如说，我这个产品只有这5种颜色，如果你想要第6种颜色，对不起我就没有了。你只能在这5种颜色里头来挑，这是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可能这5种颜色我都不喜欢，我喜欢第6种颜色，但是现有的制造模式是没有办法的，将来随着网络的普及，这完全是可能的。现在制造大规模消费类的产品，一定是集约制造，这是最经济最合理的，但问题是对个性化需求的满足不够。现在通常是一个企业大批量制造出产品，发送到各地，通过分销的环节到达用户的手中。将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每个人都可能成为设计师，你需要的材料和零部件，可以通过网上采购过来，自己也可以把它生产出来。这是最好的满足个性化需求的生产方式。众所周知，个性化的定制是附加值最高的。西装成批生产出来的并不很值钱，如果按着量体裁衣做出来的衣服，一定比大批量生产出来的更值钱。
主持人：刚才您发布的第二个朋友圈是一张看不见的网，互联网，第三条朋友圈您刚才说要发布一条工业机器人的朋友圈，为什么要发布这样一个朋友圈？
苗圩：2013年底，工业和信息化部发布了《关于推进工业机器人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到2020年，培育3至5家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龙头企业和8至10个配套产业集群，高端机器人方面国产机器人占到45%左右市场份额。这几年国产机器人发展有很大的进步。过去大约一半左右的机器人是用在汽车行业，现在已经突破了这个界限，在电子信息行业等其他工业行业里都开始得到普及和应用。这方面广东做得比较好，它们第一次把机器人用在电子信息产业中。过去由于劳动力成本比较低，广东是加工贸易最发达的省份，在生产线上雇了大量的农民工，来做一些简单的劳动。由于两个方面发生变化，一个是产品的集成度越来越高，二是劳动力成本在不断上升，这就给机器人在这个行业的发展应用提供了巨大的机遇。国际上用于衡量机器人普及的指标是每万名工人机器人拥有量，我国每万名工人机器人拥有量为23台，德国为273台，日、韩则已超过了300台。这表明我们以机器换人还有很大的潜力、很大的市场。
主持人：以机器换人很可能就会产生一个问题，我们原来工人的就业岗位可能就被替代了，我们的就业怎么办？
苗圩：当然，这也带来企业生产组织方式、管理方式改变以至于社会上的问题，大量的机器人取代了人，就业怎么办？所以我们还要兼顾好中国人口比较多、就业压力大的情况，一步一步循序渐进地进行。同时，预示着劳动力的培训越来越重要，干简单劳动的劳动力找工作越来越困难了，懂得软件、计算机，会操作的劳动力需求越来越多了，因此职业教育方面要跟上去。
主持人：苗部长，刚才我们通过您发布的三条朋友圈，说了工信部今年几个重点的工作，接下来这个环节，想请您听听，来自普通听众的声音。我们做了个很有意思的小调查，叫做“假如你是工信部部长，你最先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刚才的几位听众都对工信部提出了见解，感觉大家都对工信部的工作挺操心的，当然也说明了这些领域和大家关系非常密切，比如说，刚才有位朋友就提到了智能产品，关于智能产品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我们国家现在智能制造现状和水平。
苗圩：无线、移动、宽带、泛在的网络的推广和普及，带来了新一轮发展的机遇。互联网能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工业的生产方式，提供了很多新服务、新业态和新发展模式。而且互联网的技术到现在还没有走到尽头，它的应用更是日新月异层出不穷，所以互联网带来的变化需要我们高度重视，认真研究。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各国都在研究如何抢占新一轮发展的制高点。我们认为，互联网和传统工业行业的融合是要认真重视和抢抓的机遇，这也是所说的制高点的问题。还有一个切入点的问题，或者说主攻的方向。我们经过研究认为，抓智能制造就是我们主攻的方向。前几年我们已经做了一些探索，比如两化融合的试点示范，在这个基础上把智能制造抓在手里，这是解决我国制造业由大变强的根本路径。过去五年，我国工业企业在研发设计方面应用数字化工具普及率已经达到54%，近五年年均增长4个百分点。现在很多工业企业甩开图版，搞无纸化设计、数字化模型，这些方面的大量应用，减少了研发的周期，提高了设计的效率，也降低了研发成本。另外在规模以上的工业企业中，生产线上数控装备比重已经达到30%，近五年也是年均增长4个百分点。这些方面都有很好的发展势头。当然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差距，特别是在智能化方面。过去我们使用的一些数控系统、工业机器人，基本上是按人设定的程序作业，它自己并没有人工的智能。所以就出现过有人在修理机器人的时候，一旦忘记关闭电源，机器人对人造成伤害甚至致死的情况。它没有智能装置能感知有人在这作业，设定的程序就不能工作。我们在高端的传感器、重要的操作系统、数字化的基础上需要进一步提高智能化的水平，这样才能达到智能制造的要求。
主持人：为了推动智能制造，工信部将采取哪些主要措施？
苗圩：从产品上来说，现在也有一系列智能化的产品，比如工业机器人原来是数控化的、不智能的，将来工业机器人可能智能化。汽车现在还要靠人来驾驶，各国都在研究能不能把人从驾驶的位置上解放出来，人真正是坐汽车而不是开汽车，把开汽车交给智能汽车本身和整个道路智能化系统。当然这里还要有一定的路要走，还有很多技术难题要攻破。现在一些国家已经有这方面的计划，也有实际的车在路上跑。再比如一些智能化的产品，最典型的是智能手机。过去的手机是不智能的，现在的手机把很多计算机的功能、网络的应用功能全部集合在手机上，从3G开始都是智能手机了。这是工业产品的智能化。智能制造我们正在研究，这是一个主攻方向，一个切入点。工业和信息化部正在参与国家组织的关于智能制造重大工程的研究，我们计划从今年开始花大约三年时间，选择重点领域，选择一些地区、行业做一些试点和示范探索，不断总结经验，推进智能制造发展。
主持人：今年我们在央广网上有一个网页与网友互动，叫做中国之声我问省部长，现在中国之声观察员王磊也来到了我们的直播间，他要代表网友跟您交流几个问题。好，下面我们有请中国之声观察员王磊。
王磊：苗部长您好，我们现在谈论这个汽车的时候除了新能源汽车，大家越来越谈论另外一个概念就是关于互联网汽车，尤其是关于苹果要进入汽车制造行业的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大家更是觉得说互联网行业这个颠覆一切的行业会不会也把汽车行业给颠覆了。所以我想问问您，您看好苹果进入汽车行业吗？您对互联网汽车行业的前景怎么看？
苗圩：这里就涉及到了智能化产品的问题。比如说智能汽车，它最终的目标是要把人从驾驶汽车的位置上彻底的解放出来，就是汽车的行驶不需要人去干预，不需要人去操控，完全交给汽车。通过自身的智能化，和其他智能化汽车之间的信息的交互，和道路系统，各种复杂的路况相互之间信息的交互，完全可以实现智能汽车无人驾驶的目标。当然至于什么时间能实现，我觉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的困难要克服。这些困难包括法律上的，比如说这个车不是我开的，是我坐的，这个车也是我所有的。一旦撞了人以后，你追究谁的责任。是追究生产这台车的企业的责任，还是追究车主的责任。在法律上还要研究这个问题。当然智能化是一个方向，我对这个前景看好。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可以把一部分具备应用条件的技术逐渐地转移到新能源汽车乃至传统的汽车上使用。比如说，我们现在遇到紧急的状况手忙脚乱，该踩刹车的时候踩到油门上。最近深圳就曝出来某年轻人出了一个大事故，造成了车毁人亡，伤及了很多无辜。其实现在车上都有一个雷达探测器，能看到前后左右，至少是前方后方，有的高级车连左右都能看周围有没有障碍物。当前方后方有障碍物的时候，完全可以在汽车的操作系统里，设计一个程序，让在这种有障碍物的时候即使人踩到油门上，汽车也不给发动机加油，这个是完全可以实现的，是很简单的一个应用。这样可以避免大量的交通事故造成的财产和人民生命的损失。再比如，在高速公路上，有的时候司机长途驾驶，容易打瞌睡。这打瞌睡的时候，往往会造成误操作车辆失控，造成很多的事故。其实在高速公路上，完全可以在操作系统上加一套程序，防止人的误操作。当离其他的车距离很近的时候，车辆就自动减油减速。当离一个障碍物很近的时候，它就自动启动刹车装置。在现有的车辆上安装这些智能化的应用是满足条件的。所以我们一方面要研究全智能化的汽车的发展，同时在这个过程当中可以把一些可以推广应用的技术移植到现有的汽车上面来，来促进整个汽车产品智能化的发展。
王磊：所以您是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关于互联网汽车或者是智能汽车的一个非常好的前景，也是您觉得是一个趋势。那么现在我们发现的一个问题就是说很多不是传统汽车行业的企业开始进入到汽车行业，像国内的乐视，它以前是做电视机的。像苹果它是做手机的，那您自己也曾经说过，建议互联网企业多到汽车行业去看看，然后汽车行业也多到互联网行业去看一看，那您怎么看这些行业进入到这个领域的前景，您怎么评价他们？
苗圩：互联网行业有它自身的特点，这是传统的工业行业发展所不具备的，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带来了互联网思维。跟传统行业的思维也都不尽完全相同，把这两边的优势发挥出来，融合发展，一定会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甚至出现这种倍增性的效应。讲到互联网发展，很有意思，它是强调创新，强调应用，强调用户体验，然后强调的是对直接用户不收费的，这些都是互联网的思维。互联网发展的模式，在传统行业里头有些是不可以想象的。我们回到汽车来讲，要想建一个汽车厂，首先想到要盖厂房，买设备，要设计产品，还要算一算我这个产品成本是多少，卖多少钱，这是传统的工业行业的一个思维。然后这些帐算好了以后，还要想钱从哪来，谁给我这个钱呢？自己得想办法，或者自己出钱，或者找银行借钱，总而言之你得把这些都想周全。而互联网企业不是这样，互联网企业在发展的时候只要把这个事情想好，不愁没有钱，往往还要烧钱，不断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后就不断地有人投钱。当然最终它是要赚钱的，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服务是不收费的，甚至还有做的过分的，你只要使用我的产品，我倒贴钱给你，滴滴打车、快的打车，不就是这么一个模式吗？这都是互联网企业发展过程中的一贯性做法。那么把他们结合起来，是一个非常好的发展模式。我相信苹果将来研究出来这个产品完善了以后也不一定自己去盖汽车厂，苹果可能也像iPhone，iPad这些产品一样，委托加工，贴牌生产，自己去组织销售，组织产品研发。所以这可能是一个发展的模式。我们现在还刚刚开始，在这方面跟国际上发展的趋势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我们有一批本土的互联网企业竞争力都是很强的。
王磊：发改委其实曾经发布过有关其他行业进入新能源汽车行业的这样一个门槛，但是这个门槛出来之后很多人觉得对互联网企业来讲的话，这个门槛过高了，您怎么评价这个观点？
苗圩：新能源汽车的发展现在目前处于起步阶段，我们希望能够放几条鲶鱼进来把这池水搅活。就好像当初我们发展自主品牌汽车的时候，我们把奇瑞，吉利放进来，带动了整个新一轮自主品牌轿车的发展一样。现在放几条鲶鱼进来搅活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希望起点能够高一点，能够不同于现有的车型和技术水准，而不希望放一批虾米进来，总体的考虑是这样的。起点可能会比现在的要求高一些，这些企业进来了以后，我们希望能够把整个新能源汽车的产品、技术标准，各方面成本的水平，服务水平做一个比较大的提升和改进，满足客户需求。
王磊：好，谢谢苗部长。
主持人：好，也谢谢中国之声观察员王磊。苗部长知道您要来作客中央台我们有很多的网友特别关注。一方面他们关注的是关于我们工信部行业内的一些问题，还有就是他们也问了一些很有意思的小问题。接下来我们就以这样一个快问快答的形式跟您做一个交流。我们来听一听网友们都问了什么。这位来自腾讯新闻的网友提问您大学是什么专业的？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
苗圩：1978年到1982年我就读在合肥工业大学，学的是内燃机的设计与制造这个专业。
主持人：这当时应该也算一个冷门的专业吧？
苗圩：当时也算是冷门吧，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国家汽车水平还是很低的，量也很少。所以选择了这么一个行业，选择了这么一个专业。
主持人：他还问到说您最近读的一本书是什么？
苗圩：我现在在研读习近平总书记《谈治国理政》这本书，这也是当前党政领导干部要认真研读的书籍，最近我也在不断地学习。
主持人：所以最近一直就看的是这本书。来自百度新闻的网友提问，说您怎么评价国产智能手机。
苗圩：我讲几句话吧，第一个叫性价比高，第二个品种多样，第三个总有一款适合你。
主持人：您这个是给咱们国产智能手机做了一个最好的代言啊。也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国货。还有这位来自爱奇艺的网友他提问了，他说您网购过吗？您买的是什么东西？所以您是负责结账，他们下单就行了。
苗圩：买的东西都是一些日常的消费品。
主持人：您看马上就要到三八妇女节了，很多商家现在也在大促销，您有没有考虑说赶紧抢购几件？
苗圩：我通常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情。一般是家里面的人他们去考虑。
主持人：有机会您又可以试一试，确实很便宜。还有这位朋友也问到了，说您怎么看互联网思维，其实刚才您在回答和我们观察员交流的时候和汽车领域互联网中间的融合您提到了一些，您具体怎么看？是不是还能和更多的领域去融合？
苗圩：互联网思维是在大数据、云计算这些新技术快速发展的背景下提出来的。互联网的思维重点是这么几个方面，第一个强调开放，第二个追求创新，第三个去中心化，第四个重视用户的体验，这就是我概括的互联网思维的主要特点。
主持人：还有这位来自搜狐新闻客户端字媒体直播间的网友提问，他说您羊年有什么愿望？
苗圩：我第一个愿望是希望工业能够平稳健康的运行，第二个是希望企业的效益有所提升，第三个是居民的收入要不断的增加，第四个是雾霾的天气有所减少。
主持人：其实您的这些羊年的愿望也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愿望，这些也需要我们大家去共同的努力，包括您所执掌的这个部门，包括很多部门的联动，一起把这些问题解决好。不知不觉这一个小时就要过去了，感觉跟您还没有聊够，我也代表听众朋友们，感谢您和我们分享了这么多的看法和政策解读。谢谢您，苗部长，在节目的最后想请您对我们全国的听众说一句寄语您会怎么表达？
苗圩：我希望全国的听众在新的一年里能够事业蒸蒸日上，家庭幸福吉祥。
本文来源: 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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