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行囊,带着牵挂和希望

08.03.2015  14:05

  元宵节后迎来春运最后一波客流高峰  

  “妈妈,我帮你捶捶背!”3月6日上午10点,南京火车站北广场地铁出口旁,来自贵州的小佳慧帮妈妈卸下巨大的背包,旁边6岁弟弟背着的书包外也挂满了方便面、花生。“刚下火车,孩子爸爸买票去了。”妈妈徐细妹告诉记者。

  元宵节刚过,公路、铁路迎来今年春运最后一波出行高峰。半个月前,千千万万打工者带着一年收获的喜悦和牵挂回到家乡;短暂的团聚后,他们不得不告别亲人,再次踏上漫漫打工路。

  再难,也要带孩子在身边读书

  K156次,贵州宣威到南京,37小时10分钟,硬座,263.5元。徐细妹和老公陈建武,带着一双儿女正月十四离家,“节前就买好了票,过完节走票不好买,人也多。”经过快两天的一路颠簸,徐细妹卸下半人多高的双肩背包,累得几乎瘫软。两个巨大的自制双肩背包,两个编织袋,两个大网兜,两个书包,加起来八件行李堆在地上。“带这么多行李,准备去哪儿?”“泰兴。

  说话间,陈建武急匆匆拿着4张汽车票赶过来。“要到东站去,赶紧拿东西,说是可以坐公交。”“去泰兴做什么工作,收入怎么样?”记者见缝插针问道。“变压器厂,一个月干得好有四五千,比之前在无锡挣得多。”“两个孩子一直跟着你们?”“老大小时候在老家,后来到无锡上学,上小学二年级,老二也跟着要出来,读幼儿园大班。这边的教育比老家好,孩子在身边也放心,我们赚钱不就是为他们嘛。老乡年前介绍说,泰兴工资高一点。”说话间,陈建武一人扛起3个包,弟弟也重新背上自己大大的书包,拉住姐姐的手,一家四口登上去往长途东站的205路公交车。

  希望每天有活干,工钱不拖

  K4540次,河南民权到南京,9小时06分,硬座,75元。6日中午,孙西成扛着两个编织袋,拎着一个油漆桶,从南京火车站南出站口出来。过地铁安检时,因为行李太大,差点被卡在安检机里。22天前,同样带着这些行李,他在火车站门口坐了整整一夜。“从工地直接来买票,只买到第二天的,没办法,等了一宿。

  地铁1号线到新街口,换乘2号线到元通,再换10号线到江心洲,孙西成显得挺老练。“年前回家坐地铁,问了好多人,好不容易到火车站。我把路线记在小本子上,回来就快了。”孙西成今年50岁,30年来年年出去打工。“老家和这边工资差不多,每天大工200块,小工100块,但这边活多,接得上,出来半年,天天干活就有工钱拿。这次准备干到夏天,然后去新疆打工,那边工资更高。前几年在这边修京沪高铁,夏天太热,受不了。”孙西成说。“羊年有什么愿望?”记者问道。“每天都有活干,老板别拖工钱。”孙西成扛起编织袋,消失在人潮中。

  离家,儿子都跟我僵好长时间

  “这是车票,拿好,我不进去了。”6日一大早,南京小红山客运站二楼安检口,44岁的安徽无为人胡志健一路小跑,把刚买到的汽车票塞进妻子倪桂萍手里,看着她过了安检才急匆匆走了。

  “以前我们一起在南京,他做木工。去年5月份老乡介绍我去上海当保姆,带小毛娃,男孩,现在10个月大。主家小夫妻都在外企,忙得要命,平时就我带着孩子在家,晚上也跟我睡。本来我想在老家多住几天,老二今年考初中。主家一天打几个电话催,儿子听说我要走,都不跟我讲话了。”倪桂萍找到座位坐了下来,行李很少。

  “收入怎么样,习惯吗?”记者问。“开始门都不敢出,现在好多了,每天抱孩子出去晒太阳,有时买个菜。孩子爸爸妈妈对我挺好,大姐大姐叫着,吃的喝的都随我。刚开始请了个钟点工打扫烧饭,我闲不住,孩子睡觉时候我就干家务,他们就把钟点工辞了,工钱加给我。现在里里外外穿的都是主家买的,过年还包了600块钱红包。现在就是舍不得家里的老二,脾气犟,每次走都跟我僵好长时间。可在老家一亩地一年才1000块钱,连他学费都不够。”倪桂萍无奈地说。

  元宵节后到正月十八,羊年春运迎来最后一波客流高峰,务工人员们将陆续通过南京中转,返回广州、厦门、深圳及温州等地。为了生计、为了亲人,他们又一次背起行囊。

  本报记者 吕妍

编辑: 廉昕朦、王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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