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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埋头阅卷,要么穿街走巷......”张杨是同事眼中的“实干派”,平时工作严谨细致、精益求精,遇事追求极致、善作善成。
自2007年进入检察系统以来,张杨先后从事公诉、民行、经济犯罪与职务检察等工作,现为江苏省连云港市连云区人民检察院第二检察部负责人。从检14年来,她办理过尹某某等6人非法捕捞水产品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案、王某某滥伐林木案等一批有影响的案件,曾经荣获全省检察机关“先进工作者”“全省检察机关三年岗位大练兵岗位练兵标兵”、全省“检察专门人才”、连云港市首届政法系统“感动港城十大最美政法干警”、连云港市“十大法治人物”“最美检察官“等众多荣誉称号,荣立个人三等功2次。
温情公诉人
“张检察官,谢谢你为我女儿伸张正义,我们夫妻俩可以安心地回安徽老家了,我们会记住你这个好人!”这是一位被害人母亲的话语。泪水、道谢与紧握的手,表达了被害人家属对一位公诉人的信任和对检察工作的认可!
2009年,张杨承办了一起过失致人死亡案。这起案件让她对司法的权威严肃与执法的人性关怀有了深刻的感悟。
一对外来务工年轻夫妇的四岁女儿在停车场内出车祸夭折。侦查部门找到了肇事的自卸大货车,但是司机和车主都不承认肇事。
失去孩子的年轻母亲找到负责公诉的她,浑身颤抖,没说几句就失声痛哭,手里紧紧抓着女儿遗留下的玩偶。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的心也被深深地刺痛。扶其坐下,倒杯热水,坐在身边,听着倾诉。做完笔录,她搀扶着送对方下楼。被害人母亲的脚步是那么沉重,又是那么地无力。
回来后,被害人母亲的丧女之痛与嫌疑人的拒不认罪强烈地冲击她的思绪,但她告诉自己:我是检察官,不可以被情绪所左右,只能用证据、用事实来办案,做到不枉不纵。
重新审查证据、查看现场,发现供述中有疑点、鉴定报告尚不具有排他性,现有证据还不足以确定嫌疑人主观故意,需要补证。这期间,被害人母亲又来催问案件进展,再次强烈要求重判司机。她耐心解释,请其放心,检察机关不会放过恶人也不会冤枉好人。再次会见嫌疑人时,她用现场勘查数据、图表说话,证明小女孩当时确实在其正常视角范围内,不存在之前主张的“看不见”的说法。在铁证面前,嫌疑人的心理防线被突破,终于承认自己的主观过失,并表示愿做最大限度的经济补偿。庭审中,被告人表示悔罪并向被害人家属请求原谅。
“从事法律工作需要理性,但如果仅有理性,人就会变得冷漠。法律这把利剑是冰冷无情的,但是我们的这颗心应该是滚烫的,握剑的双手要传递司法的温度,要将善德、真情融入司法之中。”看着被害人母亲远去的身影,张杨热泪盈眶。
正义女侠客
2013年,张杨被任命到民行科主持工作。从事民行检察工作,她既敢于监督更善于监督。
一位申诉人找她申诉,哭诉其新婚不久就遭遇飞来横祸,莫名其妙成为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背上了几百万元的债务,引发了婚姻危机。她倾听分析、仔细甄别,克服历时多年、涉案当事人众多等重重困难,抽丝剥茧,多方调查取证,运用司法鉴定还原事实真相,精准监督,成功启动再审程序,保障了申诉人的合法权益。在此基础上,她及时建议法院中止原案执行程序,并在院领导的大力支持下探索建立公检法司四方防范和打击虚假诉讼案件协作机制,拓展了民事检察监督渠道。此外,她还建议市场监管部门规范企业登记变更档案存在的违法行为,获得采纳整改。
案件的办理既维护了区域金融秩序,又探索形成了民事检察与技术协作办案模式,为同类案件提供借鉴,促进一个地区、一个领域类案难点解决,形成的经验做法被省院领导批示推广。
对不符合监督条件的案件,她关注申诉背景、心理和性格特点,以真诚融化坚冰。她总结了“听、讲、析、帮”四字息诉工作法,说服案件当事人自觉履行生效裁判,最大限度减少缠访缠诉,化解矛盾纠纷。一位诉讼历程达11年并不断上京上访的来访人在她耐心疏导后说:“检察官尊重我,倾听我,办案负责,让我心服口服,我不上访了,回家好好过。”
“法律监督不是冷冰冰的法律适用,更需如春风细雨般走入百姓心底。”张杨说。
创新践行者
大胆探索、勇于创新,是连云区检察院的特色,也体现在张杨的工作中。
2015年,她办理了被告人尹某某等6人非法捕捞水产品案,6名被告人违反水产资源法规,在禁渔期先后入海从事流刺网违规捕捞生产作业,非法捕捞水产品价值83万余元。
面对这起案件,她思考打击刑事犯罪的同时如何运用检察公益保护修复被犯罪行为破坏的海洋生态环境。面对损害后果产生原因的复杂性、专业性,她克服举证难题,探索性地引入“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恢复性司法”诉讼模式,聘请渔业专家论证,首创“增殖放流”的修复方式。庭审中,6名被告人真诚悔罪,均表示愿意积极修复受损的海洋生态环境。
这起案件,在2016年“两会”上被最高人民法院工作报告引用,2017年获评全国环境资源十大典型案例(最高人民法院环境资源判庭与司法案例研究院合作开展的网络评选)。2017年,该案入选江苏省人民检察院“公告”案例,公告指出,该案的办理既实现刑罚的惩罚功能,又实现对生态环境的修复功能,更实现让犯罪人员回归社会功能,实现了“一诉三赢”的效果。
2017年4月的一天,她和渔业专家们来到海州湾国家级海洋牧场。5名被告人将在这里增殖放流中国对虾苗1365万尾,其中一人由衷地说:“真的很后悔!谢谢检察机关让我们能为海洋生态修复做些事,今天我们要好好投放这些虾苗,让它们长大!”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张杨深有体会。
近年来,她办理的多起案件先后入选全市十大执法典型案例,被江苏省检察院新闻发布会作为典型案例发布,“异地补植”的做法被最高人民法院工作报告引用。
“最美检察官”
在扎实办好每一起案件的同时,张杨不囿于就案办案,善于及时发现社会治理中的典型性问题,充分运用检察建议、研判报告、司法救助等多种方式参与社会治理,及时回应社会关切,积极回应群众诉求,努力让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
她关心饮水安全,以一份近万字的检察分析报告引起区委领导重视。她维护“绿水青山”,巧借检察建议推动相关主体整改辖区沟涧、行洪河道15条(近1.5万米),清理浮萍垃圾漂浮物200吨,清淤量达2万余吨,修复受损山体33.5亩。她心系弱势群体,通过司法救助工作帮助5名刑事案件被害人及亲属申请司法救助款11万元,防范及解决“因案致贫”困境。
2020年以来,负责经济犯罪与职务犯罪检察工作中,她以求极致的精神办好案,做好办案“后半篇文章”。针对苏鲁边界频发的非法经营成品油犯罪问题,她准确适用宽严相济政策惩处犯罪,更注重发挥检察监督职能,建议生产、销售主体从源头上规范苏鲁两地成品油市场销售,保障生产安全和公共安全。针对一起网络犯罪案件发现被害人困境和网络安全问题,她对6名被害在校大学生及时移送司法救助线索推动救助,对发现的某知名互联网公司监管风险与企业面对面沟通后送达检察建议,并建立良性检企互动关系,双方在打击犯罪、维护互联网安全等方面开展多维度合作达成共识,将协作共治、全面净化网络生态环境向纵深推进,努力为人民群众营造和谐清朗的网络环境。
“遇一人白首,择一业终老。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里住着某个人。选择检察官作为终身职业,则是因为检徽背后的托付与担当。检察人同样追求着诗和远方,诗歌就在职责和担当中,远方就在奋斗与拼搏里。怀抱理想,坚守忠诚,精益求精,是检察官献给这个法治时代最美的诗和远方!”她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