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公诉这件事！惠山检察规范与效率兼顾 头雁与群雁齐飞
张雪卉/制图
“摸她是出于长辈对孩子的关心！”受家长之托接送女童放学的黑车司机，竟对女孩伸出“魔爪”。面对猥亵未成年少女的犯罪指控，想几句话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江苏省无锡市惠山区检察院检察官司马莹三次走访现场，调取监控视频，全面严格对比言词证据、补强关键证据，击破“零口供”。经该院提起公诉，张某因猥亵儿童罪依法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年。
2017年以来，该院先后受理审查起诉案件883件1202人，审结案件810件1089人，连续3年成功起诉公安部挂牌督办假药案，成功办理省检察院、省公安厅联合挂牌督办的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等一系列有较大社会影响的案件，年度结案率、办案效率等指标全市领先，未出现无罪判决及因质量问题撤回起诉等情况。
提升效率
繁简分流，兼顾规范与效率
“检察官说了，婚礼可以正常进行！”2月7日，因醉酒驾车而被移送检察机关的时某兴冲冲给家人打电话，给他吃“定心丸”的是该院检察官何春媚。适用简案快办程序，时某的案子在婚礼前就能判决。
何春媚回忆了该案经过。1月11日晚，时某在女友家商量婚礼事宜，一时高兴贪了几杯。午夜时分，他驾车回家，途中撞上护栏，被警方抓获。经检验，其血液中乙醇含量达到醉酒驾驶的标准。
审查案件时，看着照片上时某年轻的脸，员额检察官何春媚颇觉惋惜。讯问时，何春媚了解到他和女友的婚礼就定在“五一”假期，酒宴，蜜月……万事俱备，却出了这档子事。唯一庆幸的是，女友没因为酒驾的事跟时某闹翻。何春媚征询时某意见，问他是否愿意选择适用简案快办。得知案件周期由30天缩短至7天，时某立即表示同意。
“探索简案快办，不仅提升办案效率，也是考验检察官的业务能力。”该院检察长王玉珏表示。经过大数据分析发现，近3年来，该院年均受理危险驾驶犯罪案件近200件左右，年均占全部审查起诉案件数的25%左右。虽然危险驾驶类案件一般案情简单，但是也要和其他案件一样按照法律程序办理，需要撰写大量的文书材料。经过深入论证研究，该院决定先期选取危险驾驶类案件作为突破口率先试水，及时向区委政法委和上级院汇报争取支持，会同法院、公安、司法等部门制定《刑事案件简案快办工作规定》《关于危险驾驶类案件适用简案快办程序的决定》。
“我采用菜单式审查模式形成审查报告的时间由原来的五六个小时缩短至三四十分钟。”该院检察官刘媛媛介绍道，“审查重点也更加突出，着重审查侦查机关对犯罪嫌疑人的血样提取程序是否合法、鉴定机构出具的鉴定意见是否科学、犯罪嫌疑人有无在城市快速道路驾驶等从重处罚情节。”
简案快办程序采用“菜单式”审查模式，将案件核心内容用表格方式体现，突出重点，对主体情况、犯罪事实、证据材料等一一列举，做到一目了然。审查报告及庭审笔录制作也均作简化处理，配套制定《值班律师工作意见表》《公诉案件审查报告》《起诉书》等6个菜单式文书模板。
公诉部门年均办案过百的员额检察官王胜兰说，“简案快办程序很好地减轻了工作压力，我可以更好地把精力集中到办理疑难复杂案件中。”检察官助理强丹最大的感受就是适用简案快办的案件文书大大简化，更有利于清晰理解案情，面对需要补充说明的部分，也更加一目了然。
从业20多年的王律师每两周有一天早上9点准时来到惠山区检察院，走进一楼值班律师办公室。“我主要通过阅卷、会见犯罪嫌疑人等方式保障嫌疑人享有的权利。”王律师说：“检察官采用简案快办程序办理危险驾驶案件时都会充分听取我关于定罪量刑、刑罚执行方式等方面的意见。”
该院配套建立值班律师制度。区法律援助中心筛选10名具有刑事案件辩护经验的律师，组成值班律师人才库，每个工作日轮流入驻该院值班律师室，值班律师完全由区法律援助中心管理，保证律师依法独立开展工作。
截至目前，该院共适用简案快办程序办理危险驾驶案件近百件，审查起诉平均时间缩短至3天，庭审时间压缩至8分钟，所办案件实现零信访，真正达到了案结事了，有效维护了社会和谐稳定。近日，该院简案快办机制入选江苏省检察院2018年一季度检察创新典型事例。
形成合力
三级同步审查，精准抗诉有效果
3月13日，惠山区检察院公诉科长张凌云一上班就拿到了科室内勤送来的法律文书。原来由该院提请抗诉的周某、刘某生产、销售假药案分别被法院依法改判为有期徒刑一年零二个月并处罚金5万元和有期徒刑一年零二个月并处罚金7.5万元。
2015年11月至2016年3月间，武汉某医疗技术有限公司在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邱某的同意下，在公司实验室内生产AZD9291药粉并通过网络等方式向严某、李某等中间商及肺癌患者、患者家属销售。其中，周某负责AZD9291药粉销售工作，个人参与销售并获取提成；刘某为实验室负责人，参与AZD9291的生产，并从公司及他人处获得AZD9291药粉向严某进行销售。
法院一审判决认为被告单位武汉某医疗技术有限公司生产、销售假药，被告人周某、刘某系被告单位医疗公司生产、销售假药的直接责任人员，又因被告人刘某单独销售假药，其行为已构成生产、销售假药罪，被告人周某、刘某部分属共同犯罪。因此，法院判处被告单位武汉某医疗技术有限公司犯生产、销售假药罪，判处罚金9万元；被告人周某因涉嫌生产、销售假药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二个月；被告人刘某因涉嫌生产、销售假药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二个月，并处罚金3.5万元。
惠山区检察院对一审判决审查后认为，一审判决虽对武汉某医疗技术有限公司生产、销售假药的直接责任人员周某、刘某分别判处一年零二个月有期徒刑，但未都适用并处罚金，原判量刑不当。在市检察院支持下，该院启动了刑事抗诉程序。
这只是该院近年来切实履行审判监督职责的一个缩影。“抗诉线索的发现关键在于建立机制。面对大量的刑事案件，我们围绕文书审查做文章，建立了一审刑事案件三级同步审查机制。”张凌云说。
所谓“三级同步审查”，是指每一起刑事案件的判决结果由案件承办检察官、科长、分管检察长三级同步审查，根据诉前对判决结果的预测全面分析案件质量。检察官从犯罪性质、犯罪情节、社会危害程度等因素出发，分析认定法院裁判是否确有错误。通过诉前预测、判后会诊，对判决结果与诉前的预测进行全面比较，符合抗诉条件的依法坚决及时抗诉。
近年来，该院深入贯彻修改后刑事诉讼法对刑事诉讼监督工作的新要求，认真落实最高检《关于加强和改进刑事抗诉工作的意见》，全面理解、准确把握案件抗诉的条件和标准，精细化审查案件事实、证据和法律适用等内容，切实增强监督实效，不断提高监督能力和水平。“我们坚决杜绝为转移矛盾而硬抗、为了机关面子乱抗、为了考核成绩而瞎抗等做法。”该院检察长王玉珏指出，“在以审判为中心的刑事诉讼制度改革背景下，我院不断加强机制建设，提升检察官业务素能，增强发现抗诉线索的能力，更好地履行检察监督职责。”
该院还根据监督事项的违法程度和违法情形，如判决文书中的文字错漏、法律条款引用不当、计算刑罚日期错误等问题，综合运用口头及书面纠正审理违法意见书、检察建议等监督手段，切实提高审判监督的针对性、全面性。
“3年来，惠山区检察院每年均成功公诉至少1起公安部挂牌督办的制造销售假药案，实实在在维护了人民群众生命健康。”今年1月中旬，在听取惠山区检察院检察长王玉珏所作的工作报告后，全国政协委员、江苏省锡山高级中学校长唐江澎深有感触地说。
创新模式
构建“雁阵”格局，团队建设强效应
今年年初，一起以江苏省某大型搜索引擎公司推广商户信息为目标的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案移送审查起诉。此案属于近年来该院受理的新类型案件之一，涉案范围广、手段新、罪名新，专业性极强，取证复杂。
“我认为这起案件可以诉！虽然是我省首例，但在其他地方有类似案例，且本案证据已经充分，要对此类犯罪行为精确打击净化网络环境。”该院员额检察官徐静超说。“对此类案件我们院办理的不多，大家都要了解了解这类案件的办理疑难点。”3月2日，该院公诉部门工作微信群“公诉大家庭”里热闹得不行。在线组织“疑案讨论”的张凌云是该院公诉科科长，也是这支年轻队伍的“领头雁”。
接办案件后，张凌云及时对徐静超进行指导，要求她对案件脉络及疑难点进行认真梳理，重点审查专业术语和作案手段，明晰犯罪行为与法律规定的客观行为是否具有同一性，明晰被害单位因被无故点击遭受的损失，从中发现并建立客观行为与损失的因果关联和具体损失等情况，进一步厘清涉案关系，构建证据体系。为表达对检察机关严厉打击网络犯罪、维护企业权益的敬意，该公司特地制作锦旗赠送。
张凌云还将此案办理当成一次练兵机会，利用科室周五学习日会议组织全体人员对此案进行讨论。入职不久的新干警杨博对这种学习方式感触颇多，“大家在一起集中学习最新法律法规和上级院的规定，专题研讨办案中遇到的疑难问题，交流办理案件心得，加强了我对法律理论知识的积累，提高我协助检察官办理疑难复杂案件的能力。”
人才兴则事业兴。该院公诉部门现有员额检察官及检察官助理14名，全部为本科以上学历，其中具有研究生以上学历9名，平均年龄33.2岁。该院将育才作为检察事业发展的大事来抓，积极创新公诉人才培养模式，强化人才储备和梯队建设。
“雁阵式”引领。充分发挥全省检察业务专门人才、分管领导及科室负责人等业务“领头雁”的作用，与青年干警结对帮教，搭建人才梯队，确保人才接力不断档。经常性开展针对性和实效性强的岗位练兵活动，通过以赛带练、以老带新、以新促老的方法，迅速提升公诉人审查运用证据、逻辑分析、文字表达的能力，提高青年干警的办案能力和出庭公诉水平。今年为两名业务精、资历深、经验丰富的检察官设立命名检察官办公室，形成“鲶鱼效应”，激发大家积极进取的激情。
“标准化”组队。探索与内设机构改革相适应的公诉核心团队建设，综合考虑案件类型、难易程度、人员结构等实际情况，灵活组建配置科学、充满活力的员额检察官、检察官助理和书记员“1+1+1”的办案组合形式，注重检察官与助理的搭配，充分发挥案件办理中员额检察官对检察官助理的教育引导培养功能。
“精准化”提升。针对公诉人虽学历高但工作经验、生活阅历少的特点，采取组织到高校集中培训或者参加专家学者讲座等形式，加强对公诉人在法律条文的理解与适用等方面的培训，不断提升公诉人的理论水平。采取模拟庭审、案例论辩、实务答辩等方式，立足“实案实战”抓实效，注重培训内容由实体向程序的转变，全面加强证据审查、文书制作、出庭公诉、诉讼监督以及科技应用、矛盾化解、舆情应对等业务能力的培养。
“小院要有大作为。”王玉珏说道，该院未出现撤回起诉、改判等情形，诉判一致率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案件质量过硬，多次获得上级检察机关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