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黄金碑”来到南京市博物院

22.01.2015  10:48

 

  

  博物馆奇妙夜系列报道3

  本报前期连续报道的《博物馆奇妙夜》系列,今天再度出发。这次,电影中的“复活黄金碑”来到了南京博物院。昨夜今晨,南京博物院里的文物在夜里复活了……

  江南时报记者程岚岚实习生盛阳文 秦怀珠摄

  乾隆从转心瓶上跑出来透气

  巡逻的警卫从门前走过,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越传越远,谁也没有听见南博特展馆的国宝厅里,突然发出“咔哒”一声……那是轴轮转动的声音。

  只见这里的镇馆之宝——乾隆蓝釉描金粉彩行围图转心瓶开始由慢而快转动起来,随着旋转,瓶子上用象牙雕刻的乾隆行围图上的人物开始一个个伸展四肢,从瓶子上跳了下来。当他们全部站到地上时,相互看了一眼,就立刻纷纷朝着瓶子的方向下跪磕头,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天哪,原来六下江南的乾隆爷也从转心瓶上跑出来透气了。这时,随着马匹的嘶鸣声和小鸟的叫声出现,博物馆渐渐热闹起来,看来乾隆爷即使是到了博物馆,也依旧掌握着生杀大权。

  抱石爷爷最初并不以画出名

  艺术馆内4个展厅大门紧闭,却从里面传出急迫的敲门声。我费劲地推开大门,一大堆身着古代服装的人鱼贯而出,听到他们嘴里冒着的“之乎者也”,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来,起来吧。”顺着伸来的手看去,原来是“山水水墨大家傅抱石!”只见傅抱石似乎怕吓到我,和蔼地拍拍我的脑袋,说道:“事实上,我最初并不以画出名,而是雕刻治印,小时候家里穷靠这个养家糊口,就连我现在这个名字,也是因为推崇石涛,从最初治印的‘抱石山斋主人’而来。不过,‘其命维新’这枚印章倒是陪伴我最久、最有代表性的。我俩遇到也是有缘,就邀请你到我的画里走一遭吧。

  说完,只见傅抱石挥一挥衣袖,我和他就已经站在一个巨大的瀑布下面了。看着脚下那个大大的、深不见底的水潭,我心里那个急啊,脑子里想着:“抱石爷爷,我能回去么?我是旱鸭子哎!”可嘴上却说着:“哎呀,这儿的风景可真美!

  我去!额头暴汗,我该怎么从画里出去啊,谁来救救我?

  陈之佛想去小茶馆看演出

  终于从画里出来了,赶紧跟抱石爷爷告辞离开。一想到那硕大的瀑布,仍然心有余悸。这次挑个安静点的吧。

  刚一推开门,昏黄的灯光里就飞着好多小鸟和蝴蝶,其中数量最多的就要数麻雀了。有的麻雀在屋里扑腾,有的则站在画中蜡梅的枝头蹦蹦跳跳,相偎在一起取暖,偶有叽叽喳喳的叫声,左不过是窃窃私语吧?我好奇地把手伸进画里逗趣一番,麻雀们却一下子散开飞走了,想必是我扰了它们的清净。仔细一看这幅画,原来是陈之佛的《晴梅雀喜图》。

  正准备悻悻而去,“嗨,能帮我个忙么?晚上我想看小茶馆里的演出,能帮我挪个地儿么?”转头一看,一尊半身铜像,是近代杰出工笔花鸟画家陈之佛。“你是铜像哎!怎么挪得动?”我嘴上拒绝着,可手已经开始上去帮忙了,“行吧,上来别乱动啊。

  傅抱石和陈之佛上台唱白局

  跌跌撞撞下了一层楼,民国街上熙熙攘攘,具有非常浓郁厚重的民国风情。街边的小店忙活得不可开交,抓药、理发、寄信、听曲儿、逛书店、买首饰、吃小吃……不仅有人,地面上还跑着一溜排的金银玉器,叮叮咣咣。远处还听见火车进站的汽笛声,刚下车的旅客也纷纷涌进来。老邮局门口还有黄包车夫抖着汗巾招揽生意,不过中央南路上的人流都朝着街道尽头的老茶馆,原来今晚这里有演出。

  刚把陈之佛端端正正地放到位置上,表演的时间正好开始。唢呐一吹、小钹一敲,节拍响起,敲碟撞盅,加上雀鸟啼鸣伴奏,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这时不知是谁起哄,一致要求傅抱石和陈之佛上台合作,来段南京白局。一个江西人,一个浙江人,两个平素里低调的文人雅客,竟也要用南京话唱起南京民间的俗曲小调,也是难得。喝茶洗澡听白局,那都是老南京人寻常的乐子。至于那南京话,住在这里几十年了,倒也学得有模有样。这种原生态的艺术,虽然不上规矩,却恰恰是生机勃勃。

  演出结束,大家尽兴而归,回展厅的回展厅,上火车的上火车,至于那火车开向哪里,我也不得而知。那么我又是谁?艺术厅里看门的无名老雕塑一个罢了。

  清晨6点,转心瓶又转回原来的样子,12个牙雕人一个不少,博物馆恢复如初。

  听,馆外的游客又快要来了……

编辑: 吴宇鹏、王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