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旬白先勇来宁宣传新书:印象最深的就是新街口
近80高龄来宁宣传新书
眼前的白先勇,虽已接近八十高龄,然而谈起父亲白崇禧、谈起文学、谈起昆曲、谈起儿时南京记忆,仍是儒雅中带着赤诚。昨天下午,白先勇先生带着与廖彦博合作的《关键十六天:白崇禧将军与二二八》新书,来到南京先锋书店五台山店,与读者互动,并在活动前接受了媒体采访。 聊南京:中央商场、大华影院还在吗 白先勇1937年生于广西桂林,1945年随父母从战时陪都重庆飞到南京,1948年从南京下关码头出发去香港,后来又去了台湾。昨天,有位上海的记者询问白先勇“最喜欢南京的哪条街”,出乎意料地,白先勇并没有给出什么“文艺”的回答,反而直指——“印象最深就是新街口”。想来也是,白先勇8岁到11岁期间在南京,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可不是热闹最紧要?白先勇问:“我听说中央商场还在?那时候买东西就去那儿。还有好多好吃的。看戏就去大华。”白先勇笑着回忆起当初从重庆来南京,第一顿就吃了盐水鸭,“都说南京的鸭子最好吃”。 论昆曲:不能肆意发挥 白先勇这个名字,早年以文学家的名头为人瞩目,近些年来,却是因几乎以一己之力将昆曲推向时尚的代名词,而常出现在公众视野。说到如何将昆曲以及其他传统古老艺术继承、发扬下去,白先勇昨天一再强调,“必须能反映当代观众的审美,否则就只能被淘汰。”为此,白先勇这些年来走了很多地方,尤其是高校,他昨天说:“我现在在北京大学、香港中文大学都成立了昆曲研究中心。可以说是把大学生召唤来了。”但同时,白先勇强调,符合当代审美,却不是肆意发挥,“昆曲之美,美在写意,美在虚幻。比如扇子一挥,便是姹紫嫣红。但你不能真的弄一堆牡丹花上来。我就看过背景后面弄一个霓虹灯的大大的牡丹花,可是这不符合昆曲的美学。”白先勇说,他如此推崇昆曲,因为昆曲的文学底蕴极深,与他爱好的文学是一脉相承的。 谈父亲:老了才发现身上有将军父亲的DNA 白先勇曾说自己有文学梦、昆曲梦等等,那些梦可算都圆了,而如今人到晚年,他开始致力于对父亲白崇禧的书写。新书叫做《关键十六天:白崇禧将军与二二八》,说的是二二八事件爆发后,白崇禧受国民政府派遣,前往台湾宣慰,止痛疗伤,抚慰民心,前后16天,发挥了至为关键的作用。而白先勇与历史学者廖彦博,共同寻访耆老,搜集湮没的史料,收录历史照片约70幅,试图还原这关键十六天的史实真相。 昨天,白先勇提到,有人质疑,他来写自己父亲,是否失之偏颇,而白先勇如此回应:“任何史书都带有作者自己的史学观,我是他的儿子,为父亲说话很自然。但是,我说的并不是假话。比如,他缔造过著名的‘台儿庄大捷’,完成过北伐战争,这些都是史实。而我陪伴在他身边多年,对他的感受领会得很明白,我想这是一个作者的便利。”昨天,有人问及当初弃理从文,父亲可对白先勇有过阻拦,白先勇说:“对于这方面,父亲倒是很开明,我也很感谢他。我当初考入大学是学水利的,后来又重考学了文科,很折腾。”白先勇还表示,其实父亲虽然戎马一生,却很有古文底子。另外,白先勇还笑说,虽然从前他觉得自己和父亲性格处事大相径庭,然而到了晚年,才发现原来身上真有父亲的DNA,“我为了昆曲全世界跑,朋友都说我是‘昆曲界的白将军’。” 记者 仲敏
编辑: 燕志华、王瑶